院子里。
李春庭闭上眼,深呼吸几许才睁开眼看向绿萝道:“你把这人带后院去,就原来当柴房那屋。”
“那屋子朝北又阴冷,这个成公子看样子身体不太好,住那不好的。”绿萝见拄拐人要走动,忙上前搀扶,“成公子,你就住南边那间偏房,离公子和我都近些。”
“绿萝这么心疼他,要不让他直接住你屋里?”李春庭上前一步带着怒气反问,“你知道么?这个成公子,是魔教使者,还是几年前在江湖上出了名的采花贼……成公子,我说得有半分错么?”
成珏低着头,没有回答,“就住柴房就好了,我腿脚不便也不需要走动。”
绿萝见男人似是默认的反应呆在原地,她睁大眼看向李春庭,开口说:“那公子让他住你隔壁好噶,我住柴房也是可以的。”
李春庭眼神一冷,扫了眼绿萝,直接向外而去。
勾月高悬,星芒点点,成珏躺在靠窗的矮榻上,透着半开的窗户看向那庭院间的一方星空,他身上涂的膏药掺了微毒,如细蚁攀爬而过的感觉充满了四肢伤口,时而又滚烫不已,忍过了这些苦楚之后他的经脉气血又会好一些,他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能够活着出火云教的地牢,还能再次见到那人,被他照料被他喂饭擦身,还跟那人可以居于不过数丈之隔的地方,他已是巴不得叩谢天恩。
正出神之际,就发现那绿衣女子风尘仆仆自外而来,在后院里点起一处炉火,架上砂盅,带着几分焦急就蹲在那煽火。
是在给那人做宵夜?
成珏起身,撑着拐杖打开房门,远远地看向那女子问道:“绿萝姑娘这么晚了还生火?”
绿萝见那人出屋,应了声也没有多话,一心看着炉火,想着这锅里的东西先前都是膏状,现下只要快些烧好就可以给公子端去。
一股子药味从那砂盅里飘来,成珏拄着拐几步上前,“你在给他熬药?”
绿萝蹲着一个劲煽动着草,“公子每晚都要喝药的,今天回来晚,没想到他又犯病了,得赶紧给他送去。”
“犯病?”成珏忽然想起那人在照料自己时,一到夜晚总是不见了身影,“他的病严重么?上官先生怎么说?”
“公子说这是顽症,上官先生给的药只能安神静气少些苦楚,治不好。”绿萝见炉火总算大了许多,心下稍稍放松,站起身看向来人,“成公子你去歇息吧,我从到这就每天给公子熬药,这点活熟练得很,一会儿这药性化开,我就给公子装碗里送去,不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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