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她的处境和遭遇。
故而此时宁歌满身狼狈地跪坐在他身侧,他却一忽儿不知道是不是该去询问,当时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一忽儿又觉得,好像只要她还能出现在他身旁就很好。
“……师弟……”宁歌被冼千尘变幻莫测的眼神看得发毛,弱弱地决定抢先下手,不给他思考太多的机会,说道,“……很冷……”
她觉得自己尽力解释了,堂堂一介修士,因为湿衣服太冷就宁愿脱光,这种理由说出口简直叫人颜面尽丧,可就算冼千尘不信,她也起码做到问心无愧了!
冼千尘惊讶,看对方哆哆嗦嗦的样子,却还在担心他因没有衣物而受寒,要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盖上吗?
他不禁一时心中大动。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有几处刺痛的皮外伤,也看得到一侧肩头绕往腋下,在背后做过包扎处理的布条,那布条还和宁歌的外袍同色。
很显然自己一直在被宁师姐小心照顾着。
可细看宁歌,就见她不仅头脸裸露着伤痕,连抓着衣衫的几根手指也是指甲缺损,血肉模糊。
他心中一痛,不知道自己昏迷后两人又遭遇了什么,可显而易见的,宁歌在他不知事时吃了大亏,却还念念不忘体贴地照料他。
冼千尘心内酸涩,勉力撑起身子坐起来,将那纤瘦的人轻轻搂入怀中。
宁歌没成想冼师弟初醒,一言不合就抱人。该不会还是被魇魂钟镇成个傻子,心智退化了吧?
她担忧地伸手搂住他的肩头,欲言又止:“师弟……”
冼千尘感受到那凉软的身子依偎在怀里,心中感觉万般怜爱:“师姐别怕,我不冷。我现在好了,会好好保护你的。”
宁歌顿了顿,努力依着冼师弟跑偏的方向反复琢磨了几遍,方才回过味来——行了,她还没穿帮。看起来,倒是自己,依然被冼师弟当成个傻子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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