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滑头。

九指骨敲敲台面，本就不多的耐心直接告罄：“假的，我家姐搞我，我只是碰巧跟那女的一起回家，这也算？”

\n 冯芜抬睫，看着男人发黑的脸：“你生什么气？”

\n “......”傅司九咬咬腮，气焰弱了些，“你被设计，你不生气？”

\n 有道理。

\n 冯芜被说服了，她弯出一点谄媚的笑：“要加奶和糖吗？”

\n 傅司九：“不要。”

\n “加一点吧，”冯芜哄小孩似的，“加点厚椰乳，没那么苦。”

\n “......”傅司九洞穿一切的眼睛盯着她，“你在嘲笑我。”

\n 陈述句，表明肯定。

\n 冯芜敛尽表情，垂头倒热水，一本正经：“你看错了，你要不要去矫正一下近视。”

\n 傅司九嗤地笑了，指骨在桌面敲出两声沉闷的声响，喃道：“小滑头。”

\n 店内安静，一盏头顶灯映出小小一片光晕，七零八落的物品在墙壁上投出斑驳边角。

\n 不知哪条街道在舞龙灯，喧嚣热闹声传了几缕进来。

\n 一杯咖啡喝完，傅司九主动端起两只空杯：“我去洗。”

\n “不用不用，”冯芜追在后面，“我来洗。”

\n 傅司九给了她一个眼风：“那我付钱？”

\n “......”

\n 好吧。

\n 那你去洗。

\n 趁他洗杯子的功夫，冯芜把收银台的东西整理了下，又将旅游买回来的贝壳装饰挂在后面墙壁。

\n 操作间里水流哗哗，伴着远处街道过节的热闹，原本孤身一人的寂寥倒是被冲散殆尽。

\n 咖啡台余香未消，冯芜略微怔忡。

\n 一个念头缓缓爬到心头——

\n 这还是头次有人陪她坐在这里喝咖啡。

\n 她人生中的第一次。

\n 两人什么都没聊，万家灯火团圆，店内一盏暖灯，两杯咖啡，两人相对而坐。

\n 有人陪她慢慢浪费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