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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离磕了三个头,站起身,理了理衣裳,往外走了两步,又转过身语重心长的对女皇说,“皇姐,我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你要重整朝纲,无可厚非,有些先帝时候留下来的老臣,势力庞大,根深蒂固,不除不足以巩固社稷,可丞相毕竟是君后的母亲,君后嫁进宫这么多年,一直恪守本分,如今又为你失去了一个孩子,皇姐,望你在有所作为之前,务必三思而后行,至少看在君后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不要让将来的自己后悔,到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女皇沉默了。
凤离说完就离开了,去后宫见了君后一面,她去的时候君后才起身,披了件单薄的衣裳,倚在贵妃榻上,脸色苍白,露在外面的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淡淡的红痕,凤离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看破不说破。
他看起来比前两日的状态还要糟糕,实在让人很担心,她来的时候听到宫门口的下人们在议论,女皇好不容易逼着他喝了两口药,转身又全给吐了,不吃不喝,郁结于心,自然是好不全乎的。
“你怎么来了?”容华轻声问道。
凤离站得远远的,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平静地开口道,“我要走了,回西北,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君后猛地睁大了眼睛,扭过头看着她,“为什么?”
凤离没有直面回答他,只是说了六个字,“绞兔死,走狗烹。”伴君如伴虎,女皇有心要清君侧,最先拿来开刀的,一定是支持她的那一派人,她如果留在京城中,只会害了更多人。
君后眼睛红了,凤离往前走了两步,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憔悴的面容,轻声问道,“你要不要跟我走?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容华不是不动摇的,他眼里盈着泪,无助地看着凤离,一眨眼,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他摇了摇头,又哭又笑,很绝望,反问道,“我怎么走?我的母亲,我的姐姐,我所有的亲人都在这京城之中,我连死都做不到,又何谈逃走?她顾忌我尚不会对母亲如何?我若是此时走了,惹怒了天子,她们还会有命吗?你不必再挂心我了,我已经认命了。”
凤离虽然心疼,但是没有立场改变他的决定,也没有什么话可以去安慰他,只是将自己的贴身玉佩取下来给他,“如果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随时派人来找我,我拼了命也会带你走的。”
容华勉强笑了笑,但还是收下了那块玉佩,可是往往天不遂人愿,凤离同他寒暄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他的宫殿,前脚刚走,女皇就过来了,见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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