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我能解决。每天待在我身边,你只需要确保我的安全,以及,不要自作主张,不要将不该说的话告诉任何人。”苏昔的语调在“任何人”三个字上重了一些。
别的话苏昔没有多说,但这一刻付参仍然隐约领会到了他没说出的意思,即:即使这件事被说出去,苏昔也是可以解决的。而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他付参也会被真正地“解决”。
尽管如此,付参却不感到恐惧,甚至反而觉得安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苏昔表示某件事“问题不大”或者“可以解决”,付参就一定不会怀疑这点。他沉浸在这种异样的满足里,都没注意到段溯某一瞬间看他的眼神变得危险。
大概是在苏昔说付参每天待在他身边时产生的变化。不过这种变化在苏昔看过来的瞬间便恢复如初,他听苏昔说回之前的话题:“崇宗算得上是百垣旧部,当年没少给红场制造麻烦,明河灭了它,我这边自然拍手叫好,看在这件事的份上,我白送你一个消息……”
“不用……”段溯抬手要打断苏昔的话,奈何距离过远,苏昔又像是没听到段溯表示拒绝,飞快把话说完:
“六年前有人联系红场,说能提供新药,这个渠道是从崇宗那边接过来的。”
段溯半抬起的手在空中虚握了一把,慢吞吞收回去,问:“有什么关系呢?这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苏昔的笑难得真诚了些,还透露了几分奸计得逞的狡猾,算算时间,接段溯的人差不多要到了,苏昔不想跟人撞上,他挥挥手,带着付参转身就走了。
“您为什么会留下那句话?”两人拐过转角到远处停着的一辆车旁,付参为苏昔拉开后座的车门,同时终于忍不住问到。
“崇宗向来跟百垣站在一条战线上,而那个生意百垣求之不得,崇宗为什么还要避开百垣来联系合作态度不明的红场?那或许意味着,崇宗背后除开当初的百垣还有别的势力在支配,在其中起着不亚于当初百垣的作用。这其中不确定性太大,甚至会让崇宗被斩草除根这件事都存疑,明河容不下这样的风险。所以只要段溯知道了,他就一定要去查,不论他是否愿意。”苏昔语速缓慢地解释着,坐进了车里。
“可当年新药来的渠道,不是至今都未能确认吗?”付参依然有些疑惑。
车子发动,苏昔看向车窗,浓重的雾色里他看到了映在防弹玻璃上的自己的影,往上扯了扯有点下滑的红围巾,语调轻松地说:“所以啊,那是我瞎扯的,就等着明河费尽心思去查,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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