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前站着的人。那人正低头看着自己,眼神里是一些令人不安的东西。
像是肉食动物,光是被这样看住,苏昔就耳边就响起了肉被撕咬的声音,他瞳孔一缩,本能地想要躲开,这无疑被身前的人察觉到了。那人一手扶住苏昔的肩膀,力道不重但也不容拒绝,他对苏昔说:“我可以跟着你吗?”
……
不可以。
如果自己当初这样回答的话,段溯会不会就那样放过自己?
不会的。
光从头顶的灯射下,苏昔躺在沙发上垂眼避光。距离他逃出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逃出当天他回家拿了一些必要物件,将所有卡上能动用的现金都取出后便迅速乘大巴车逃到另一个城市,从那个小城再购买不需要提供身份证的票转移到别处。
如今的交通方便,大多转移手段都需要登记身份信息,但很多较小的县城直接到柜台办理,不提供身份证也是可以买票的。苏昔就这样辗转到一个物价不高的小县城,联系到的朋友家在那里有留下一套房子,能容他暂时落脚。
刚联系到那位朋友时,对方似乎并不清楚他的具体状况,只以为他是大四去了外地实习,于是苏昔也顺水推舟撒了个谎,说实习完了要到这个县城周边拍取一些素材,顺便在毕业之前独自体验生活。那朋友知道他家庭情况复杂,也是个爽快人,直接把门锁密码告诉他,让他住多久都行。
除此之外,苏昔还多交代了一句:“如果有人问你我在哪,你直接说没联系过就行,我想单独待一段时间。”
“没问题!”也许是苏昔靠谱的感觉深入人心,对此,朋友神经大条,爽快依旧。
一路上基本没有暴露身份信息,苏昔这一个多月以来连饭都是翻着食谱自己做的,出门交易全用现金,但这样他撑不了多久。
他甚至怀疑段溯已经知道他在这里了。可继续逃,又能逃到哪?找到这样合适的一个地方太难了,他并不是多能吃苦的人,总得让自己生活过得去。
带出来的钱看似不少,但只花不赚总归不心安。苏昔结合自己的专业,到打印店去找了份兼职,负责做做海报广告,打印东西时打打下手,按劳务要求老板每天结清工资,只要现金。老板虽然觉得怪异,但苏昔出示的学生证身份证看起来也不像假的,这年头大学要求学生体验生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正巧缺个人,反正按照工作量结算,老板不吃亏,便由他去了。
尽管一顿安排下来也能勉强得到安定,可苏昔很清楚,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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