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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嫣坐于后头一辆略小的车架中,面色带着几分焦躁,有些心不在焉,狗皇帝不知又憋着什么腌臜心思。
浩浩荡荡的队伍到达古北口,次日驻扎在常山峪休整。
封祁渊随意扯着缰绳,一身皮毛油光放亮的黑马时不时低低打个响鼻,闲懒的吃着草。
男人眼角余光瞟到一边跑过来的白团,好看的眉微蹙。
盛宁蓁跑到男人跟前,娇喘吁吁,雪腻小脸儿都泛起润红,杏眸闪着水润光亮,十足依赖抱着男人的腰,呜囔着,“爷……”
顺手将小美人儿揽进怀里,男人眉心轻拧,声音低低的有些沉,“怎的出来了?”
“想爷……”小美人儿微仰着娇腻嫩脸儿,声音软软,领口一圈儿白狐毛领衬得粉脸儿更显娇憨,嫩脸儿赛雪的白。
封祁渊身上随意披着件黑狐大氅,一手将娇人儿拢在怀里,扯着黑狐大氅连着小身子一同裹住,口中低斥,“身子还未大好,真是胡闹。”北上途中多是海拔颇高的草原山域,气候不比京城,还未入深秋就已经要穿狐皮袄子了。
“玉儿看不见爷……病会更厉害的……”小美人儿窝在男人怀里蹭着温热胸膛,软嫩小声音透着委屈。
“圣上,前头已经休整完毕,随时听命待发。”
一道沉朗男音由远及近,封祁渊怀里倏地钻出个小脑袋,小声音娇软惊喜,“哥哥!”
盛承邑轻笑,润朗宠溺,微微抱拳躬身,声音清润沉敛,“微臣给玉小主请安。”盛承邑深谙君君臣臣的门道,任圣上有多器重于他,都仍是不敢废礼,他尚未过而立之年便已是圣上钦点的榜眼,为从五品的翰林院试讲,仕途无量,唯独惦念小九那个丫头,宁菀虽说也是他的妹妹,可到底只是记在母亲名下的妾生庶女,多少都比不得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子。眼下宁菀得了圣旨赐婚,受封诰命,也算觅得了好归宿,他心里头就只惦记着小九在宫中会过的不好,受人欺负。此前父亲领了赐婚旨意回府,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叫他放宽心,如今看着自家妹子连秋狝这般重要盛大的场合都被圣上带在身边,可见是极为受宠。
封祁渊俊脸微沉,抬手将人儿塞回怀里,按着怀里不安分直想往外钻的小脑袋,铁臂紧箍着软腰,直接翻身上马。
黑马抬蹄儿嘶鸣,向前疾驰。
小美人儿受不住身下颠簸,侧过小身子抱着男人的腰,整个人连脑袋都藏进男人怀里,被大氅裹得只剩个乌黑小脑瓜顶在外头。
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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