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霄殿内你爹爹问话三叔替你岔开了去是因为清楚你爹爹为人方正,生意上的手段他必不能认同。可如今你连三叔也要隐瞒……”俞岱岩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他知道以他这个师侄的聪颖当能明白他的苦心。
宋青书神色一凛,心知六叔稚弱七叔粗豪这两人好糊弄,但三叔见事分明四叔又心思缜密他的小盘算必然瞒不过他们,当下老老实实地道:“去泉州行商一来一回总要两个月,刨去这两个月武当上下必要的开支,侄儿能动用的本钱不过三千两。若是再扣去来往交通、交际应酬所需,这点银钱根本就办不成什么事了。所以,侄儿已借武当之名与茶农约定延后结账之期,三个月后结账,届时价格会比如今的茶价再高三成。”
宋青书此举实与空手套白狼无异,竟还扯了武当的虎皮当大旗,俞岱岩与张松溪闻言一惊,顿时明白到为何在紫霄殿内回话时宋青书竟会遮遮掩掩。无他,此事若是让宋远桥知晓,宋青书小命能否得保都是两说。黑玉断续膏之事令两位师叔心知他们这个看似谦冲温文的师侄实乃胆大包天之辈,如今看来这胆大的程度仍远在他们意料之外。张松溪沉吟半晌,忽然道:“既是如此,此行便绝不容有失。青书,你有多少把握?泉州的情况你又了解多少?”
“色目商人对茶叶的需求向来是多多益善,这几年义军四起,鄂中的茶叶已经好些年不曾送出交易。所谓物以稀为贵,只要我们能将茶叶平安送到泉州,这笔买卖侄儿有十足把握定能获利,并且是巨利!”宋青书坦然道。陆岷在武当十余年一向对武当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危害武当之事,而在上一世流落江湖时,宋青书也曾在泉州见识过色目人与商户往来贸易的情形,当真是通宵达旦昼夜不停,尤其是对茶叶与丝绸的需求,他们从来都是趋之若鹜不吝千金。
张松溪行走江湖多年,见识更是远甚宋青书自然知道他所言非虚,当下道:“这一路多不太平,随行的弟子更要仔细挑选。”说完这句便向俞岱岩抱拳一礼,匆匆走了出去。
张松溪一走俞岱岩便想提起黑玉断续膏之事,谁知不等他出言宋青书已经率先开口说道:“三叔,当时在大都侄儿万分确定这个机会是千载难逢,换了我武当任何一人都会愿意为三叔冒险夺回黑玉断续膏,不过碰巧是侄儿恰逢其会领了这功劳,三叔不必时时牵挂在心。”又做出几分哀怨几分自得的神情自夸道,“侄儿天分既高,习武一日的精进原就胜过旁人苦练十年之功,又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当是武林新晋一代的翘楚,这次受伤必是老天看不过眼,要我明白吃苦耐劳将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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