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宓的死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她独自背负它痛苦前行,现在,终于等到一个人共同分担,她找到理由安慰自己,他多痛一分,她便能少痛一分。
她沉浸在这种想法里,直到十九将她带退数步,抬臂道:“小心。”像听到孤鸟凄鸣的回响,随即,冷流扑面而来,淹没了众人的惊呼声。
挡在脸前的青袖猎猎鼓动,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以律长风为中心,辐散出一阵阵强烈的真气,如狂澜奔腾,袭卷整个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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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窗梁悬挂的道道竹帘四分五裂,高立的连盏铜灯皆从台上跌落,火光忽闪不停,映照东倒西歪的人影,一片群魔乱舞。
夜蔺顾不得安危,要靠近阻止,反被律长风的内力震退。严颂急忙扶住他,“师父,你没事罢?”
“我没事,”夜蔺摇头,“我只担心教主他会……”言犹未了,便见一个青衣少年冲了上去,身姿飘逸,出手凌厉,拂中律长风胸膛几处要穴,不仅封锁了他逆行的内息,还疏通了他气急攻心的郁结。
真气耗尽的律长风呕出大口鲜血,直挺挺倒下,被夜蔺抢先接住。他跪坐地上,见律长风双目紧闭,两鬓青丝染上霜白,不由沉沉哀叹,“教主……”想到敬如父兄的人试图自绝经脉,一心追随那个女人而去,怎不让他百感交集。
“教主,寻死比求生要容易,盛宓绝不同意你选择这条路来逃避。”夜蔺为了激发律长风的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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