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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与卞夫人可曾知晓?”
小孩嘴角动了动,看向杨修的眼神里写满了刻意的惊慌:“……不知。”
眼前这个夫子绝非一般老师。他没有对学生应有的关怀,看起来亦无教育职业的操守。但就是这分不按常理出牌,只要他表现的害怕母亲兄长知道,他便绝不会主动将这事告知他们。
——他只会在一旁观看。看世人愚昧无知,而他清醒冷笑。
对付这种无良之辈,让他失去兴趣就好了。
小孩粉嫩的脸上满满都是伤心,无奈,惊惶。他看着无动于衷的青年,眼泪都要下来了。
但越是这番表现,杨修反而有了新发现。
他发现小孩明明还认得自己,却没了往日尊敬。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之前还十分镇定,甚至连他的兄长母亲也未能发现。若非自己听说他向曹丕二公子习字之事突发奇想来看看他,自己又要被他瞒多久?
而一旦被自己发现了,却是如此的惊慌失措。
真像一个小孩所为啊,但也仅仅是真像罢了。
所以这是……在装?
杨修为这个结论而觉得有趣,凝视小孩的眼神也越发的深邃温和。
——如何形容这种眼神呢?
小孩嘴角抽了抽,浑身鸡皮疙瘩都要随之起舞了。
杨修目不转睛凝视小孩神色,勾唇笑了起来。
“呵,虽说有些麻烦,倒也无大碍。”他这般说着,抚了抚宽袖。“既然什么都忘了,今日便不可偷懒,来,随本夫子学字罢。”
“呃?”
小孩表情僵硬了,眼泪也凝固在眼眶。他看着不可置否的青年,心中将杨小人拖出去枪毙十分钟。(这是他下意识心中想的,所以此刻他还不知道当时木有枪毙、10分钟的说法)
“……”之前又是哪个魂淡说他脸色不好的呢?!
大夫表示曹植病无大碍能下床的第三日,曹丕在下学后依约来教他习字。手把手临了张帖后,曹植忽然问道:“二哥,我们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呢?”
他什么都不记得,却对有些东西有些印象。尤其是孟德,曹植与曹丕三个名字。
倘若他原来就是这个小孩,为何只对这三个名字有印象,反而对母亲卞氏没有?
曹丕挑了挑眉。他低头俯看怀中只到他胸膛的小孩,还能看到他秀挺鼻梁上的绒毛,让他突然想去摸一摸:“为何这般问?”
小孩的眉头皱了起来,表情有些困惑:“只是突然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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