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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道:“我有分寸。”王参将感恩之极,双膝一软,当时就要给建文跪下。建文见状一刀刺过去:“演下去!”
王参将假装被刺,踉跄了几步,单膝跪在地上:“是是。唉,自打小的给派到这鬼地方,日日低人一头,哪里像咱们在南洋时那样痛快?”他口中说“咱们南洋”,显然是对那个官匪交杂的海上世界更加适应些。
他四下望了一圈,现在被大明官兵包在阵中的,是七里、哈罗德、小郎君三
人。他忽然收了刀,道“现在太子爷您要进京去救郑提督,那小的便是拼个死,也要放您进去。”
说着刀锋一转,竟把刀刃架在脖子上,当时就要自戕,其余明军也突然停止打斗,眼看要舍身赴死来制造一起战败了。
建文叫一声:“喂!别冲动!”冲上前把王参将的刀抢下来。
王参将这帮队伍素来是贪生怕死,好色恋财,建文一直觉得他们是金陵水师中的寄生虫。现在见他们救郑提督心切,为了送自己入江可以牺牲最为珍爱的生命,这让他对王参将的印象大为改观。建文心头一热,当下心生一计:
“没必要这样。咱们来个以物易物,我把船留给你,你派两个人给我备马。”
王参将目光迷离,道:“船?”
“因为这船是西洋船。记住,到时你要一口咬定作战的是高鼻深目的七八个佛郎机人,跳海不知下落。”
“对啊……佛郎机人!”王参将眼睛重新聚光了。
哈罗德听到,扭过头连声道:“是极,劳烦给咱家那老兄造一口大黑锅,越黑越好。”
建文他们就这么弃了船,改由陆路沿江向西一路奔驰。从太仓卫到金陵计有五百里,中途没有办法在馆驿换马,但出了三角洲水域,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