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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宁王坦然答道:“是啊,我翻书发现新的谱子,特来找你打谱。”
赛哈智心中大窘,接着听道抖抖索索地一团东西响动,又听宁王道:“你看,水晶棋子我都带来了。”然后就听见姚国师口称“老臣不胜荣幸”,脚步响动,好像是搬出一样东西来“咚”地放在堂内,猜测是那种刻有棋盘的桌子。
赛哈智下巴都要惊掉了。看来这小鬼头是早有一手准备?可他为什么找姚国师下起棋来?没听说他们俩来往密切啊?
而那姚国师熟练地搬出棋桌,又说明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
更要命的是,俩人要在这佛堂里下棋,那可就苦了躲在神像后面的自己——不对,这小子分明是不想引开姚国师,存心在堂内逗留,可不就是为了报复自己把他推出去吗?
赛哈智气得牙根痒痒,可又不能发出任何声响,一时没办法,只能听俩人一句话不说地“咚咚”落子,来转移注意力。
他俩下棋一言不发,气氛和常人大为不同,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是如何打得劫、怎样作得围,但落
子、提子,声声脆响哗啦啦地,也隐隐有战争之相。年轻的那个一如淮阴侯博沙之巧,年老的正像诸葛八阵封闭之功,来来回回杀起来没完,赛哈智知道,这盘棋一时半会怕是收不了场了。
他保持原姿势蹲了一会就有点难忍,额头开始滴汗,脸也开始涨红。这都是拜这个混世小魔王所赐。
他哪里知道,这宁王虽然和姚国师表面上过不去,内里却以一个奇妙的关系并存:忘年棋友。
原来,现在屈居禁宫之中的这位小宁王,小时就喜欢兵法骑射,原本是个将才。他本来就以少年之龄在大宁北地戍守,麾下有朵颜三卫精兵强将供他驱驰。
但两年前海上惊变之后,他这个燕王哥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