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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俐被任母打得倒退了两步,捂着被打得脸,她稍作酝酿,眼中很快滚下两行热泪来。
“任军是这么跟你说的?”林俐颤声问。声音里的委屈任谁都听得出来。
如果她还是当初的林俐,她不会忍。如果不是大庭广众,她也不会忍。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哪怕任军他妈再怎样对她拳脚相加,她也不会还下手。为什么?她要塑造出个被侮辱被欺凌的受害者形象。
伤心欲死地笑了下,又笑掉了两串眼泪后,林俐哽着嗓子开了口,“妈,我敬你是长辈,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你回去吧,去问问任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要跟他离婚?到底是我对不起他,还是他对不起我?”
任母让林俐说得愣了下,然后梗脖子,“我儿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不就是你总想干那个事儿,我儿子没满足你吗?”
教务秘书觉得老太太的语言实在太那个了,也不管她是不是真有心脏病,牢牢地扯住她的胳膊使劲往教室外面拉,“老太太消消气,消消气,有什么话到办公室去说。走吧走吧,到办公室去说。”
男人的力气毕竟比女人大,别说教务秘书还是个身强力壮的中年男人。任母骂骂啦啦地被教务秘书和几个办公室男女职员,连拉带推地弄了出去。
林俐深吸了口气放下了捂脸的手,五道红色的指印,鲜明地显现在她脸上。整个教室安静极了,静得连学生的呼吸声都听得清二楚。
面对讲台下二十名学生,林俐苦涩地笑了下,“我活了这么大,还是头回挨巴掌。头回被骂潘金莲。”她深吸了口气,作出极力克制隐忍的模样,“我要跟大家说声对不起,因为我的私事打扰到了同学们的学业,我为此深感抱歉。还有,事情并不像我婆婆说的那样。人在作,天在看,我问心无愧。”
小说里交待,张佳佳是个性情开朗活泼的人,和她的学生们年龄相差不大,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