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眼趴在桌上的哈姆达,如雷鸣般的呼噜声还是破灭了他的假想。
两人将烂醉如泥的哈姆达送回射月行馆,正巧遇见同样从外面应酬回来的哈日朗,哈日朗看看自家被灌醉的皇弟,又看看这两个看似酒量般的大周纨绔子弟,嘴角露出丝讥笑,命人几个侍卫把哈姆达扶了进来。
沈灼和李岐这才上马告辞,两人的马还未走出巷口,哈姆达就伸了个懒腰,醉态全效,无不哀怨道:“大周的酒,就像大周的娘们样,没个火辣辣的。”
哈日朗如何不了解自己这位皇弟的心思,很爽朗的笑了声道:“若是为兄能抱得美人归,不会忘了你的。”
哈姆达脸赤诚的笑着,显得无比憨厚老实,只是他拢在袖中的拳头,不知为何直没有松开。
柴倩送赵青舒回了逸王府,正打算离去,天空中却下起了小雨。花嬷嬷打着油纸伞出来迎他,远远的见了柴倩,便随口问了声。赵青舒接过花嬷嬷递来的伞,往柴倩着的地方回眸望了眼道:“嬷嬷去把我书房里面那套蓑衣拿出来给柴将军。”
花嬷嬷愣了愣,慈祥却又有些老迈的脸上尴尬笑道:“让承影进去拿吧,我年纪大手脚慢,别让柴将军久等了。”
赵青舒却只仿若未闻,继续道:“嬷嬷去吧,柴将军又不是外人,不会介意的,再说我的书房,嬷嬷比较熟悉,我从不让旁人进去。”
花嬷嬷推着轮椅的手明显的滞,脸上的神色几乎就要崩不住,若不是她年宫廷生活中练就的那份淡定,她几乎就要张口问赵青舒:什么叫不是外人?什么叫不会介意……她松开手,神色有瞬间暗淡无光,语言却越发恭敬,她曾经以为赵青舒是依赖她的,她是他的乳母,是她半个母亲,现在才明白,她不过还是他的奴才。
“奴婢这就去为柴将军取。”花嬷嬷的回答里没有叹息,也没有不甘,有的只是无法言语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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