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心里却直七上八下,只有做过亏心事的人,才会有这种心虚和惧怕,她抱着攒盒退出库房,脚步却异常凌乱,在台阶上狠狠的绊了跤,旁的小丫头忙过来扶她。她不敢喊出声来,生怕惊动了房里的赵青舒,恍惚间悄悄往身后的库房看了眼,只见赵青舒坐在轮椅上,远远的朝着她这里看过来,脸上黑沉沉的,根本看不清神色。
李岐手里拿着柴倩的荐书,因此并没有等很长时间。今日天气阴沉,赵青舒没有像往日样到花园的亭中看书,而是在书房里,抄着卷大悲咒。再过个月便是恭孝皇后的生祭,宫里如今除了赵明辰就再也没有别人能记得起来,每年到那个时候他都会去西山的法华寺小主,作为个儿子,他如今能做的,也只是如此而已。
书房的四个角落都安置了暖炉,银霜碳没有半点烟尘,整个房间弥漫着清幽的玉檀香。因为天色暗沉,所以老红木螭龙纹书桌上点了盏岁寒三友的坐灯,笔架上挂着溜型号各异的毛笔,旁的画缸里面放着几卷画轴,整个书房意趣幽雅,应闲散王爷的做派。橙黄的烛光衬的赵青舒面色苍白,他虚拳轻咳了声,想起今日柴倩已能起身写字,自己的胸口还因昨日之事隐隐作痛,深觉人世不公,忍不住搁下笔来,对着门口发呆。
正这时候丫头送进来碗漆黑的中药,仅凭嗅觉便知道虞老太医又为他坑了太医院不少上好的药材。平常放着蜜饯的小碟里面放上了几块冬瓜糖,他眉宇略蹙,口气把药灌了下去,只拿了小块过了过嘴,其他的整个碟子都被承影端上了房梁,慢慢的躲在角落里享受。
李岐虽然也是侯府人家,但因为是靠的姻亲关系,难免沾上了外戚的头衔,并没有少官家子弟看得起他,而且他本人文不成,武不就也就算了,但是连长相也比同样废材的吕小少爷还差大截,所以连他自己的表兄厉王也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罢了。这种人其实也有颗脆弱敏感的内心,而柴倩无意间触摸到了这点。
他想起他不久之前还在澄河岸边出言讽刺过赵青舒,顿时觉得有几分羞愧,收起平常的纨绔做派,脸恭敬严肃的跟着通报的丫头往赵青舒的书房而去,脸上的肥肉因为过于的紧张而变的僵硬,他拍了拍脸,深呼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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