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比干惊讶道,“不知蜀侯此次遣你前来朝歌,所为何事?”
我向面前的比干施礼,再抬头时已经露出一个笑容:“此行是为一桩旧约……上一任大祭司是我的养母。阔别十载,大司命看来已经认不出我了,或许等大司命想起来我是谁,我的来意会更容易解答。”
比干盯着我看了片刻,目光最后定在我眼角处,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你是——”
很好,虽说人的外表会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发生改变,但我果然从小到大都十分好看,这才给大司命比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很快地就记起来我是谁。
虽然他可能只是因为我眼角那颗红色的泪痣才认出我的。
我心下非常满意,正准备开口与他说“您记性真好,我正是当年那个美丽的小女孩”,却听比干话锋一转,语气幽幽:“你是那个——”
“骗了殷郊一把弓的阿灵。”
“……怎么能是‘骗’呢,这也太难听了。”我面不改色道,“是他送给我的。”
再说了,那把弓比我都高,我要那玩意做什么用啊。我只是好心帮殷郊收个几年而已,毕竟我们当初那个年纪谁都用不了它。
比干捋了捋胡须,笑呵呵地说道:“如果殷郊没有拿着你留下来的布帛跑来找我抱怨,我会相信他是自愿送给你的。”
咦,这人还告状!
不就是因为当时还是王妃的姜王后总是闷闷不乐,殷郊想要让母亲开颜嘛,我们这是各取所需——我以写了办法的布帛与殷郊的弓暂做交换,让他在我离开朝歌的第二日把布帛拿给他母亲,保证她一定会笑出来。
仅此而已。
“那姜王后笑了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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