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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她抱胸站在他面前,来势汹汹:「说吧,现在。」
阿笨变得这么阴阳怪气,她真的受不了。
闻言,他先是疑惑,接着慌乱。
「这么突然,你要我怎么说……」
「你毛病真够多的!」小清走到山水画前面,一屁股坐下来,「不想说就算了。」
一开始是他想说,她不要听。现在却成了她要听,他不愿说。
其实她若坚持,阿笨也是能说的。
偏偏她心底也不想。
两人陷入诡异的回圈,都在逃避些什么、又在强迫自己面对些什么。
像各自吹气球,比谁的气球先破裂。
这颗气球一直涨到了天黑。
两人暂时休战,坐在电视机前。
阿笨盘腿而坐,看着女孩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在他眼前晃了晃,献宝似地说:「看清楚囉。」
「这什么?」他问。
小清莞尔一笑,打开首饰盒。
映入眼帘的是一支发黑的金錶、一张旧相片和一沓信纸。
目光触及那张旧相片,阿笨像被针刺了一下,早已沉寂的胸口驀然一阵刺痒。
阿苹的微笑幸福甜蜜,一如记忆中那样美好。
初为人父的阿山,脸上写满刚毅和责任。那是阿笨不曾见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