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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融道:“以后你便是披银殿的书侍和花侍,日常收拾下书阁,管一管院中花草即可,并不如何忙碌,但——”
他严谨交代道:“主庭中有一株桃花树,修成灵性,名唤倚妆,他于师尊有救命之恩,唯有此不可怠慢。”
岁年短促地“啊”了一声。
“我本体是白虎,或许气息上对你会凶一点儿?”玉融见他神色不大对,不解其意,便不再冒昧摸他。
“无妨,你空闲时可自行修炼,北阁中辟了间你的屋子,我这就领你去,这几日不必着急出来。”
玉融自顾自说,岁年的心思却早跑了。
那株小桃花也在这里?
岁年有些讶异。
他想去见见这位故人。
但眼下他口不能言,即使见了也无法与之交流,也不知为何心里头突然沉甸甸的。
许是因为受伤。于是他用猫爪勾住木篮将其翻了个儿,咬住软垫子放回,轻盈一跳,重新窝了进去。
玉融见他消沉下来,当作他身体不适,抱起木篮,行走在空阔的披银殿长廊中。
轻灵灵的夜月之力载在风中,滋润着岁年灼痛的五脏六腑,伤势没有他意料的重,眼皮却沉了。
乌云盖雪隐约有直觉,这次龙君犯病有蹊跷,可他实在没精力去管。
九重天与他无甚干系,所谓登仙青云路,也绝非他所求。
披银殿内静谧幽冷,找不到几面完整的墙壁,沿壁悬下一重一重的鲛绡白纱,未遮蔽的敞口吞咽着月色,使整座殿台从内而外皆淌满了银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