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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身体像一棵树,在春风里摇曳的柔软,以及朝着天空舒展的韧性。
颢穹孤鸣沉默了许久,许久才仿佛找到了声音,沉声道:“你是夜族送来的证明,既是男子,又是女子,孤要你以男子之身护卫王子,女子之身服侍王子,你可愿意?”
长久的沉默,任波罕·凝真嘴角浮起苦笑,他的手紧紧握成一团,声音木讷平稳,一如往常:“臣生来同有男女之物,举族以为不祥,是受神明厌弃之人,服侍王子,只怕会让王子厌弃惊吓……”
“不愿?”
任波罕·凝真迟疑了一下,一股冷意从小腹冒上去,在喉咙徘徊哽咽,他深深低下头,叩下去:“臣不敢。”
十五岁的少年人,也该识得人事。
灏穹孤鸣只有一个妻子,只有一个王子,但他绝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也一样,让子嗣妨碍了苗疆的大业。
任波罕·凝真没走出偏殿就倒在了冰冷的石板上,脸颊贴着冰冷的石头,情不自禁想要更多的寒冷。他一点力气也没有,侍从们从柱子后面围了上来,搀扶他起来,扶他到后面的屋子里,把他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又脱下来,让他泡在温暖的水池里。
送上来的美酒稍微驱散了可怖的灼热,隐隐约约,不只是谁的声音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