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皮却已经风干发皱,仅仅是祭台中心的大小,就几乎能和整个村庄持平。
它太高大恢宏,以至于和整个破败的村庄和街道都格格不入,耸立在荒原上,像是与天地共生,把一角天空都吸纳在内,令人它不难想象盛极时的辉煌。
但现在一切都显得太空了,不过十几二十个人形围在祭台边缘,他们面前零星地摆着些干肉,已经维持不住人形的妖族露出尾巴和耳朵,尽是安着人面的人头兽一类。
最为古怪的,是它们身旁亮起的一排排大红灯笼,没有了黑雾的掩饰,更是在夜色里亮得晃眼。
更有各种各样失去灵智的兽盘踞蹲伏在两侧,零零星星地散开。
在场的所有生物,哪怕是条小蛇,面上都捆了东西作遮挡,人形的更是无一不戴着面具。
一排排各色的面具和大红灯笼相映衬,再配合面具上或狰狞或咧嘴的表情,更显得分外惊悚,但他们就这样安静地立在两侧,无端给人一种诡异的肃穆感。
诡异的自然是他们的装束,村子里已经没有年轻人了,场上的人有些连站立都不能,只能由个担子拖着,风干的尸首似的软倒在地上,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他们简直可以就地安葬。
但其间的气氛又分外肃穆,他们像是等待行刑的死刑犯,看上去麻木又冷淡,只有一股微弱的火气还在他身体里静静地烧着。
鼓声继续铺天盖地地响起来,而这声音,分明不是来自在场的任何一人之手!
——那是自天边传来的鼓乐,是天地奏响的祭祀曲。
它原始又真实,急促地在每一个人心头作响,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鼓声越来越急促,王德贵慢慢地拄着拐从人群中走出来,他看上去苍老了太多太多,头皮上粘连的毛发极少,每走一步都风箱似的喘着气。
他带着巫面,嗓音像是喉咙里梗着痰,偏偏又是用了全力在嘶吼,几乎每一个字都滴着血:
“一祭天地----”
不知是他的身体太过瘦弱还是他面前人挡不住的气质过于突出,此时站在祭台层层花纹中间的青年虽面目普通,却又有种浑然天成的气质,但虽细细看去是那个五官,一转眼却什么都不再记得。
他也是场上唯一没有带面具的人。
随着王德贵的声音,祭台上似乎若有若无地泛起阵阵金光。
金光在夜色里本就无比扎眼,刚不用说场上升起的那根堪称接天连地的庞大光柱,好巧不巧地将青年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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