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有什么心结,滑溜溜地让人抓不着,郁闷!
说罢,翻个身与贾赦并肩而卧,见他仍旧气呼呼的,宇文熙噗呲一笑,轻声道:“好吧,欺负你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恩侯……相信我。”
大老爷的红布脸本来都已经要褪色儿了,被他一句话说得又染了一遍红。他不自在地翻翻眼睛,蹭蹭地背过身去,嘴里嘟囔着,“信你才有鬼。”接着笑得嘴都快咧歪了。
啊啊啊啊啊——皇帝老儿居然跟老子道歉了,道歉了,道歉了啊!!!不过,相信什么的……哼,才不要!要是轻易信了他,老爷我不就显得很没有原则,显得很容易哄,显得很好骗到手。
跟着盐商们吃喝玩乐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是十来天过去,赦大老爷拉得下架子,跟一群扬州巨贾们混得烂熟。酒酣耳热之际,不知道打了多少包票,拍了几回胸脯——大家都是兄弟,有事儿就说话。
盐商们也都是人精儿,知道酒场上的话是不作数的。一部分见此情形,更加认为贾赦他们不是能扛事的,一身的本事全长到嘴上了。
但也有人觉得,荣显公提这个提得回数太多了,让他们不能不暗自忖度,莫非这位贵人知道些什么?还是说,他们这阵子的作态过于明显了,一看就是有事求人的,被人家瞧出来了。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们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淮安那边已经有旨意过来,说是皇上龙体大好了,不日即将启程继续南巡,下一站可就是扬州了。若是不能争取到主动,一个弄不好说不定身家性命就要全抛却了。
“事情已经查清了么?”今儿难得没有盐商邀约,用过早饭之后,贾赦与宇文熙两个对坐手谈。其实就是大老爷陪着皇帝老儿摆棋谱,俩人一对儿臭棋篓子,倒是谁也不嫌弃谁。
“基本上弄清楚了,等忠顺他们过来就可以收网。”皇帝陛下一手捻子,一手棋谱,姿势相当的标准优雅,光看外表的话,谁也不会知道他棋有多臭。
“谁出的幺蛾子啊?瞧盐商们那个架势,背后的人应该来头不小吧。”赦大老爷心中早已有了猜测,实在是可怀疑的范围真的不大。
两淮地区数得着的世家,扒拉来扒拉去也不超过双十之数,而能影响到大多数盐商的,更是少之又少。再加上上辈子的蛛丝马迹,是以一听皇帝老儿提起这事,赦大老爷就把怀疑目标锁定到甄、薛两家头上。
薛家就不用说了,同他们贾家差不多同时发迹,为金陵四大家之一。虽然排名最末,可他们家领着内府帑银行商,生意做遍大江南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