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运动的时候,利用体内喷水反射前进,远远望去,就好像一顶圆伞在水中迅速漂游,细长的触手向四周伸展开来,跟着一起漂动,脆弱而美丽。
那些细长的触手上面布满了刺细胞,像毒丝一样,能够射出毒液,猎物被刺螫以后,会迅速麻痹而死。
陆澜舟莫名觉得这些水母很像陵游。
性格上冷血,自私,不近人情,可身体却完全相反,温热,漂亮,柔软。
他后面是他昨天与陵游待过的清洁室。
清洁室有一条通道,可以直接通向实验室,用于化学废弃药品的回收。
他想起这几天突然义愤填膺的,站在陵游旁边为他说话的同学们。
一个人突然要提高自己的名声做什么呢?
采集群里还有同学@他们,告诉他们常耀宁被林教授叫回了办公室,被申请搜查私人物品,他们在骂常耀宁,说一定为他们组主持公道,或者表示自己组的样本采集得差不多了,可以帮助他们一起采集。
恶贯满盈的罪人突然遭受横祸被人打了,人们只会说,打得好,赞扬施暴者为民除害。
但身边一个脆弱的、饱受欺负的Omega被欺负了呢。
陆澜舟站在甲板上久久没有动,他把头埋进手心,深深吸了一口气,指尖全是陵游的信息素味,清甜的白桃,又急转直下,变成令人心悸的铁锈味。
陵游的信息素有个凌厉的余味,他一直知道的。
陆澜舟想起陵游的笑。
甜腻的、温柔的、羞涩的、撩人的。
那些笑从来都不达眼底。
他突然明白过来。
那从来都不是铁锈味。
那是赤裸裸的鲜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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