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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到底是习惯的假装?还是他真正的感情波动?
在和黎哲熙的情感拉扯里,苏沅一直是处在弱势的,可他清楚黎哲熙所戴的假面,那么坚实、那么顽固,就算是黎哲熙本人都已经无法将它彻底剥离,所以苏沅可以放纵地让自己沉浸在对方的亲近之中,他们都以为对方没有心,也都不怕会伤到对方的心。
“就和我一开始想的一样,我们俩,真的很像。”黎哲熙按着嘴角笑容发苦地说道。
他想看破自己身上假的东西,所以跑去娱乐圈演戏,演得还是个无情无爱,只有天地大道的男人,在他杀青死亡的最后一场戏里,黎哲熙哭了,他摸到自己的眼泪时还有些惊讶,等回到车上等待卸妆时,那些真真假假的东西开始从心口剥离,他从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失去一个喜欢的人,是多么绝望的事。
这是黎爸爸第一次听到儿子说喜欢,他有些惊讶、有些无措,等想到那个叫苏沅的孩子已经死后,这些想法都变成了无解的慌张。
喜爱是疾病,患者无救,药石无医,那个得到世间第一首花语诗篇的人,直到最后也没有看清花心里流淌出的蜜液。
到了后来,黎哲熙甚至会为穆霄白能和苏沅一起死而嫉妒,他去非洲,一部分是实在内心难安,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发现了关毅飞的踪迹。
比起自己,关毅飞的离开无声无息也无影无踪,除了苏沅被杀的原因牵扯上林森柏时,对方去公司把人暴揍了一顿,甚至因为这个还进了一趟警局,后来关家来捞人,关毅飞跟着走了,再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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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期间,黎哲熙跟黎爸爸回了家,他在自己公寓里待着,没事干就翻翻找找,看能不能发现点苏沅留下的小惊喜。
他把三十朵花的花样画在本上,写下名字,记住花语,一会儿为自己的天才想法而好笑,一会儿又因为过于煽情而牙疼。
那次在医院里的谈话,成了黎哲熙和黎爸爸唯一的最后一次的交心。等伤好了,黎哲熙又恢复了原状,他还是无坚不摧、连自己母亲都受不了的无情怪物,黎哲熙觉得这样挺好,有时回忆起自己在片场车内痛哭,在医院病房坦诚的画面,他都会莞尔一笑,轻摇着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在最差的时机遇到了最不想被靠近的人,早在苏沅一次次拒绝自己的时候,黎哲熙就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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