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可以两全的法子来,容易已经落落大方的说了道谢的话:“谢谢老板,祝您生意兴隆。”
买卖人无论生意大小,都是喜欢听好话的,老板这时便笑得一脸灿烂:“好,借你吉言。”
顾归帆保持着礼貌,像个沉默寡言的路人一样在旁边附和了一声谢谢,如果不仔细听的话,很可能当场被烤炉的滋滋声盖过去。
老板很快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忙碌去了,相比于坐下来慢慢吃的食客,这个点还是刚下晚班,要打包夜宵回家吃的上班族更多些。
容易和顾归帆一块守着炉子吃铁板烧,不仅身上暖和了,心情也是大好,她只顾着吃,等把先前的饥火给压下去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吃得好像太顺利了。
铁板盘上面的肉总不能是自己烤熟然后飞到她面前的碟子里的。
容易缓缓抬眼看向前方,只见顾归帆正拿着夹子,在慢条斯理地把烤盘中间的肉和洋葱往边缘夹,免得他们烤糊,至于他自己的碟子,则是只略略有点放过调料的痕迹。
这哪里是饿了的人会有的表现。
容易先前还沉重的一颗心忽然变得轻盈起来,她一边继续吃一边盯着他看,是在思索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的小动作。
顾归帆是过了许久,直到铁板盘上的食材迟迟不减少,这才不解到抬起头看了过去,然后他对上了她盛满笑意的眼眸。
这实在是个奇怪的姑娘,明明先前还别别扭扭的生气,这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又好了。
除了令他觉得荒唐的原因,似乎没有别的更说得过去的理由了。
顾归帆跟容易认识这么多年,早就把她当成了人生中很重要的伙伴,她是他的朋友,在这个位置上无人可替。
他不敢想如果这样的关系发生改变,自己的人生中还有什么是稳定不变的。
这点幽微的念头让他选择对容易的笑意视而不见,他只是愣了一下,继续把注意力放在铁板盘里的食材上,用所能做到的最平淡的话语问:“你这是饱了?”
容易没被他噎到,而是当即反问:“你不是说饿么?怎么一直只烤不吃,总不能是画饼充饥,烤着烤着就饱了吧?”
论起斗嘴来,她反正是不会输的。
顾归帆拿着夹子的动作没有丝毫破绽,仿佛他此时说的是实话:“其实我不是因为饿了才想出来的,明天就要考试了,闷在教室里也不见得能复习多少知识点,倒不如出来透气休息下。”
“那你是怎么会想到要问我一声的?”容易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着急地想要验证什么的一天。
十六七岁又不是六七岁,她不信他会不懂情书的含义。
这样咄咄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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