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p;毘沙门怔，看向那面镜子的眼睛倏地睁大：“难道你要……”

“毘沙门天，身为七福神之，竟公然忤逆天的旨意，作为同伴的我只能忍痛代以天罚，引印度河之水，覆其所在。”宇贺神似有无奈地叹口气，仿佛她所说的的打算也非初衷，说完后缓缓地抬了下眼皮看向毘沙门，“我个弹琴的当然不是你的对手，只能稍微用些极端的方法了。”

“你太卑鄙了！”与自己所料分毫不差，毘沙门愤恨地看向本应该是自己同伴的女人，但她却又不得不承认，早在宇贺神出现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

没有人可以违背天。

她于天什么也不是，只要人类仍会对神许下愿望，神明便不会消失，哪怕现在的自己真的死去，那新的毘沙门也很快会出现，而记忆却无法传承下来。

天需要的仅仅是顶着毘沙门这个名讳的存在，在违背天的那刻起她便没有了价值。

宇贺神闭上了眼睛，放低了姿态：“毘沙门，我们还是和解吧。”

“……”

毘沙门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唯有眼里的情绪复杂难辨，她明白那句和解已经是弁才天所给的最后次和谈的机会。

——真的要放走夜斗吗？

“……威娜。”兆麻忧心忡忡地出声，他还是希望切都能以最和平的方式解决。

“不用说了，兆麻。”毘沙门开口打断了兆麻的话。

事到如今，毘沙门反而出奇的冷静，始终捏紧刀柄的手慢慢松开，她缓缓将头低下，辨不清神色。

“我，可以放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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