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就想起陆氏兄弟二人,这才随口向赵王举荐了他们。”
“恕小的多嘴,老爷您方才叫两位相公爷去赵王府中回绝,却是走了一步歪棋。”刘存善见张华已经躺在榻上,他又上前给张华盖上蚕丝薄裯,“倚着小的意思,老爷不妨荐他二人,一个去赵王府,一个去临晋侯府……”
话说到这里,张华已经明白了刘存善的意思,“好好好,存善啊,这般比喻当真贴切:朝堂之上,天子是龙,外戚是狼,宗室是虎,而老夫我是耕田老牛,身处局中者迷,存善真是三言劝出迷途客啊。”
“小的胡诌乱道,侥幸说得两句乡村俗哩,若真能给老爷解忧,也算是小的孝敬。”
张华不禁莞尔一笑道:“下里巴人,胜阳春白雪多矣。”他素知刘存善有急智,常常出惊人之言,但也仅限于杂务琐事一类,不想今日里,于朝堂时政也有如此见识,还真的就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张华抚须慢慢道:“老夫是老牛,存善比喻得好,存善比喻得好啊。外戚宗室虎狼斗,天子却作壁上观,老夫身居太常之位,秉烛不自照,还真是两眼一抹黑啊,老夫一直想的是两不相帮,为何就没有想到两面下注?”言罢似放下千斤重担,竟至哈哈大笑:“存善啊存善,老夫与夫人连理数十载,未曾想利获于你啊。”停了片刻,张华敛住笑容,语带责怪:“如此好计,存善为何不早说?”张华睡不着,掀开丝裯,下榻趿了双木屐缓走了数步,“如今老夫已经向陆氏兄弟明说了将不搅入外戚藩王之争,若此时再分遣他二人出去,不是有违前言了么?”
“这倒不妨事,”刘存善正准备熄灭灯火,此时见张华起身,便又侯在榻前,“老爷,您不也瞧见了对于此事,两位相公爷不也是起了争执么。”停了半刻,他还是说出了口,“您瞧那小相公爷,也是热心功名的人物,便是老爷明说了不应赵王所荐,他还撵着往里钻呢。”
“是啊,陆士龙年轻气盛,一心想在洛阳闯出个名堂出来,功利心旺盛无比。”张华停住脚步,说道:“好,就这般定了,明日一早便遣陆士龙去赵王府中走一遭。”
第二日一早,天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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