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张公为何婉拒赵王对彦中的举荐?莫非张公为彦中还留有好的去处?”
见陆机并不肯说,陆云却是滔滔不绝,张华勉强笑了一笑,不理陆云,只对陆机说道:“此事老夫知道士衡心中早有定计,也不瞒你,老夫向赵王举荐二贤侄,不过是敷衍权宜之辞。”说完,见陆机不动声色,又道:“士衡想必也瞧出来了。且让老夫先猜上一猜,士衡心中定计,与老夫所思量的一样,都是拒绝赵王举荐,老夫猜测得不错吧?”不等陆机回答,他又道:“士衡,你且给老夫说说,你拒绝的缘由是什么”
“请张公恕学生失礼,方才学生所问的,张公白日里遣派彦中辞去临晋侯府的宴请,到底为何?”他也不等张华回复,又继续问道:“晚生还要问的,便是夜里张公又婉拒赵王对彦中的举荐,这又到底是为何?”
“士衡所担忧的,也正是老夫所担忧的。”张华叹了一口气,并不直接回答陆机,他苦笑道:“现如今,朝中便是这么个局面。”
“外戚藩王之争,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了吗?”陆机面带疑惑的问道:“陛下一代雄主,如何会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事实上,可能已经超出了士衡所能想象得到的地步。”
他二人连续对答了数句,边上陆机与张炜虽然是半句话插不上,但也渐渐听出了头绪。陆机寻着缝隙,插话道:“张公、大兄,你二人所说的外戚藩王之争当真到了如此地步吗?张公,能否给我解说一二。”
“你们都坐过来,”张华指着面前的席位,等他三人坐好,这才慢慢说道:“此事看似复杂,其实简单。”他抬头看了看天上月亮。不知何时,月亮四周渐渐起了一片乌纱似的云层,在阵阵南风吹拂之下,已经将月亮包裹了起来,方才还皎洁的月色,此时已经变得朦朦胧胧起来。“且不说赵王举荐之事,先说我辞宴一事,若老夫猜测得不错,卫尉石季伦下午派尉府主薄刘琨,也是去临晋侯府中辞宴。”
“方才刘执事也是这样说的。”陆机沉吟了半刻,继续道:“难道石季伦也如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