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琨鲁莽滋事,我们可不要学他,严君,既然这两人真是卫将军府中的逃奴,此时又被我们擒住,就该遣人速速将他们押送回去,交还给卫将军杨公,免得如刘琨那般引起争端。”
“哦?”见自己儿子抢着给出了这样的处置意见,虽是瞧不清楚张华脸色,但他拈须沉吟,直过良久才重重叹一口气,温和地问张炜,道:“我儿是这样想的?”
“是,严君。”张炜见他模样,一时琢磨不透张华心思,只好老老实实回答道:“严君也说了,现如今杨家权倾朝野,又有女贵为皇后,可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啊。”
“士衡、士龙,你们两人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两个小儿?”
“张公,机先斗胆问一句,”张华此时发问,陆机似乎又想起一事:方才张炜与刘存善说是奉父命,去了临晋侯府中辞宴。想到此处,陆机便恭敬地反问张华,道:“张公白日里又为何要遣公子去临晋侯杨公府中辞宴?”
“士衡此问,说到正点子上了。”张华起身离席,慢慢踱到栏杆边,看了看天上圆月,又慢慢转过身来,背靠在栏杆上,这才说道:“此事待会儿再说,存善,你先带这两个小儿下去,好生看管住了,明日一早便送他二人出城去。”
“严君,您这是?”张炜万分不解地问道:“此事若被杨公知晓了……”
“为父自有分寸,”张华打断张炜话语,又转身对陆机、陆云道:“今夜天有异像,你们随我一起观之解之,如何?”
张炜见状,忙跟着刘存善一起下楼,去搬来一方软榻,靠着栏杆摆放方正,又用袍服擦拭几下,这才请张华坐下。
张华扶着栏杆,慢慢委身坐下,手指东南,深深出了一息,神色暗淡道:“方才荧惑守心,有疾星坠入外方,恐天将有大事发生。”他这数句话很是莫名其妙,却又似高深莫测,只说得二陆兄弟云山雾罩,不明所以。
“张公,我故国太史令,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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