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人竟语带哭泣,断断续续继续道:“我两人真不是盗贼,我们是被恶人拍花子拐卖到此地的童孪。日间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被恶人给追上,慌不择路便闯入到贵府之中,本想等到晚间先在贵府里寻点吃食,然后再逃出去,不想刚一出藏身之所,便被大爷您给逮住了。大爷,小的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求您老开开恩,饶恕了小的哥俩吧。”
刘存善举着灯笼往这两人脸上一照,便知他二人所说的并无假话。这不正是日间在铜驼街上,引起刘琨与卫将军杨珧府上管事杨世谦争斗的那两个逃奴吗?见是他二人,刘存善便笑道:“好你两个竖子,什么地方逃不得,偏偏要躲进太常府中?”说着便又将方才张炜与张华所说的,刘琨当街滋事斗殴一事再详细说了一次。
“这倒是巧了,”陆云笑道,“原来刘越石便是为了你二人,与卫将军府中豪奴争斗?如此说来,我倒要好好查问查问你二人了。看看刘越石到底是英雄豪杰仗义救助孤弱,还是毫无心智被小儿蒙骗?你二人听好了,若有半句假话,我不将你二人送去府衙,也要将你二人送回卫将军府中去。”
“相公爷,”刘存善沉吟了一下,突然出言拦住陆云道,“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有何使不得?”陆云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就是要打刘越石的脸,出他的丑……”
“士龙,”陆机见陆云似乎想揪住此事不放,“怎能如此胡闹?”他挨着地上两人近,早听见他二人肚子饿得咕咕叫,便对刘存善道:“刘执事,我们先带这两个孩童去膳房寻些吃食来,再问不迟。”
五人到了膳房,刘存善随便寻了三四个干硬的胡饼,递给蓝风兄弟二人,这才对陆云道:“相公爷,此事却是伸张不得呀。”说完见陆机、陆云还是不解,又道:“今日白天,老爷遣小人随公子去临晋侯府中辞宴,回来的道上就遇到尉府主薄刘琨,与卫将军府中管事因这两个逃奴争执殴斗,小的看那刘琨一边闹一边不嫌事大,不但报了自己名号,还死活扯上了卫尉石崇。相公爷,您道他这般做,到底是什么缘故?”
“刘越石粗俗好名,他将这事情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