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他刚刚之所以突然跑了神,是因从这难得一遇的俯看角度,再加上烛火明亮,燕清能清楚地看到,一些零星的霜白色,已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悄悄攀上了吕布的鬓角。
其实那抹霜色并不大,自也不起眼。要不是光线明亮,燕清离得又近,恐怕也就漏看了。
却还是叫燕清心跳少跳了一拍。
他怎么就忘了?
在自己欣慰于诸葛亮与陆逊长成一表人才时,也就意味着吕布的慢慢衰老。
诚然,吕布体魄强健,体能绝佳,又不曾惰怠,每日坚持锻炼,哪怕三十有九,也依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战神。
可最好的年华,还是在渐渐他远去了。
因自己引起的效应,历史被改变了不少,刘协未在迁都时将年号该为建安,而是继续用着初平十年,就是公元一九九年。
而史上的吕布兵败下邳,被曹操缢杀在白门楼时,就是在公元一九九年的二月。
虽然此吕布非彼吕布,自己的爱人正处于权倾天下,无人能敌的全盛时刻,自己为其费心铺就的前途亦是一片光亮平坦。
可燕清在清晰地意识到这些后,还是不可抑制地生出恐慌来。
在他潜意识里,吕布一直是最好的模样,不曾有过一丝一毫关于英雄白头、老骥伏枥的想象。
那却只是因为,史上的吕布根本没本事挣得衰老机会,就已经兵败身死了。
逝者威名自会永垂不朽,可作为活人,却得经历生老病死之苦。
燕清定定地看着吕布,少顷,微微笑了笑。
——的确无事。
待大限真至,我定随你同去。
“重光?”
吕布虽迟钝,也隐约察觉到燕清的不妥,不由拥他入怀,将声音放得极轻,唯恐稍重了些、就不慎惊扰了他:“究竟怎么了?”
燕清在他肩上拍拍,彻底没了方才忽然涌上的伤感,稳稳道:“此事干系极大,不容有失,我等业已安逸了这么些时日,待明日受了封公之诏,宜即刻启程,当回许坐镇去了。”
吕布虽不满燕清有意转移话题,却也不愿勉强他说个清楚,便沉声应道:“好。”
两人又就祭天之事,细细谈至夜深,方沐浴就寝。
可不知为何,吕布在床上翻来覆去,非闹出点动静来,半刻也不消停,自然也妨碍到了燕清。
燕清半点不恼,心里好笑,话中只做不解道:“主公何故辗转难眠?”
吕布粗声粗气道:“无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