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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去吗?」他突然问。
「咦?」
「祝愿雨,陪我一起去扫墓吗?」席庸年郑重地再问了一次。
我跟不上他的思路。时至眼下,我都不知道他何故才会抛出这样的邀请,我有什麽特别的,能替他筹谋这般慎重的事。
於是我只本能地乾笑,希望他再重新考虑陪同的对象。「如果那位朋友是你非常重视的人,带我一个与他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去也不好吧。我或许能帮你决定选什麽样的花,但不会是最适合的、陪你去的选项。」
「那你就当,陪陪我,怎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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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你之後,我忽然觉得一个人做会犹豫的事,有个人陪就能生出勇气了。」
不是——怎麽一个两个的都需要人陪!我难道是单人友善餐厅里的陪吃玩偶吗!
事到如今,他话已说得这样婉转又请求,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不会拒绝啊……
「为什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