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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王氏越想越怒,便要从床上起来:“既然病了,那咱们就起去瞧瞧。都是当婶娘的,哪能让侄女儿受委屈?”
要是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她非要那个薛文静好看!
薛胡氏惊,赶紧抓住薛王氏的手,她是想来为宝篥分辨二,可没想把还在病中的大嫂气坏了啊;薛戚氏也急,眼看这火就烧到二姑娘头上去了,这可违背了她的初衷,赶紧扑到薛王氏床边,再次抹泪:“大嫂,虽说是受了挑唆,可到底错在宝篥……就像三婶说的,家里事,真不能由着那丫头继续闹了啊!”
闻言,薛王氏停住下床的动作,皱眉:“也是,宝篥……也该管管了。”
被闹的可是薛王氏的亲生女儿,焉能不介意?而且,那只小熊也太皮了,贸然闯长姐的院子,放在大家出身的薛王氏眼里,简直是不能容忍的大错。
见大嫂听进了自己的话,薛戚氏心中喜,唇边不由勾起抹笑。可抬头,却见三嫂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赶紧又低下了头,继续哀哀哭泣。
哭了几声,酝酿得差不了,薛戚氏又哀嚎声:“我自知管不了那丫头,只能豁出这张脸求大嫂代为管教番六姑娘!”
薛王氏却又烦恼——说是该管,可自家这六姑娘,着实有些不好管。
原因无他,只怪她爹太看重了。
这原有段让人嘘唏的故事。七老爷薛行与原配伉俪情深,原配身故后便将对亡妻的敬爱全倾注到了女儿宝篥身上。在七房,薛行与宝篥才是家人,薛戚氏这个继母则是个尴尬的“外人”。薛行是被老母逼着续的弦,与这个继妻毫无感情,再加上薛戚氏眼皮子浅又爱占小便宜,过门不久便打起了原配留下的嫁妆的主意,让薛行是心生反感。
薛行将亡妻的留下的嫁妆全部锁进了库房,派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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