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女的东平王府也是万分的瞧不上,哪怕薛家救了他媳妇儿,哪怕东平王位高权重,他徐大人都不吝给出丝好脸色儿,黑着张脸开口:“薛舍人告知本官,今夜薛家失火,乃是因为薛澄丧心病狂,害怕其下堂妻穆氏暴露其意欲谋害兄长的图谋,便在穆氏被带离薛家前,意欲杀人灭口。”
薛彬起身,趁势接下,用袖子抹了抹泪:“正是如此,家门不幸。”
确定薛彬没有下文了,郑泽直吊着的颗心才缓缓放了下来。看来薛彬够意思,而且薛澄与穆氏也够识相,只交代了薛家门里事,没往东平王府上头攀扯。
薛彬纹丝不动。所谓断臂求生,已经决定彻底放弃二房,那也没什么舍不得的,不需要拖垫背的,尤其那垫背的还是个位高权重的王府。
穆梓安眼中则流露出抹深意。郑伯克段于鄢,纵容薛澄恶向胆边生、将“家事”闹到徐龄跟前的正是薛彬这个大哥;回过头来再看,徐龄张嘴就是薛家的内乱,却丝毫没提到东平王府投毒案,哪能没有这位薛舍人事先的“周密考量”?薛澄不会傻到主动交代,穆氏也没那么想死,但是这全家的主子奴婢要统口径,没有事先的安排,怎么可能做到。
这般两头顾虑的行径……设身处地去想,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别指望自己这头会傻乎乎地念他的好,他可是连东平王府都算计在内了。
穆梓安抱着胳膊优哉游哉,再次确认自己的判断:薛彬长了张俊美儒商的脸,看起来沉默寡言,内里却丝毫不却为官为商皆需的狠辣。可惜到现在还坐在留都七品官的位置上,只能说,行商占用了他太的时间,忙到连儿女都没时间教导,瞧那儿子,瞪双牛眼死死盯着徐龄,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有深仇大恨似的,可又没胆真挠上去,只能说,副熊样儿。
……不过嘛,那女儿倒是养得不错。端庄美艳的小淑女,要是领家里去做客,他娘非得自惭形秽地——揍他爹顿,嗯、只是为了出气。
薛彬不欲将事情闹大,可徐龄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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