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可是焦头烂额,连去陕西都一路艰险无比,没准儿还没到西安,脑袋都被人家给割了下来了,你们来帮我,也算是救我命了。”冯紫英举起酒杯,借着酒意乐呵呵地道:“我现在是两手空空,没钱没粮没人没装备,朝廷就给了我一个名分,就要让我去解决陕西乱局,这是逼我羊入虎口啊。”
花厅中只有四人,气氛也显得很放松。
郑崇俭在一干人中也算是老军务了,从观政开始就一直在兵部里厮混,还和冯紫英一道去过宁夏平叛,所以说话也要随便得多。
“行了,紫英,我知道你这是给我们立功的机会,别把情形说得那么糟糕,也不怕把我们吓退了,没人帮你干脏活苦活儿了?”
郑崇俭这几个月与孙传庭、陈奇瑜也是四处奔波数千里,累得人都瘦了一圈,原来矮胖矮胖的身材都变得黑瘦了不少,本想喘口气,没想到又被冯紫英一纸书信召到了大同来。
富贵险中求,若没有陕西这么混乱险恶的局势,哪里轮得到他们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字辈来做事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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