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手,憋了几十年的邢夫人兴致大盛,天天斗得不亦乐乎;
王熙凤是贾府上上下下中头一号泼辣张狂,口齿伶俐之辈,而且她又极尽权术机变,残忍阴毒之能事,收拾起夏金桂这等死有余辜之辈,连掩饰都不必,幸而夏金桂还不算傻透腔儿,碰了两回头破血流以后主动退避三舍了。
探春号称“刺玫瑰儿”,光听名儿就扎手的很,何况她前面还横着赵姨娘这堵厚城墙,基本上不怎么用得着出手,躲在后头看戏就成,只要她能忍受住一日三闹的烦躁,生活就可以维持下去。
不过维持不下去的也大有人在,贾琏就是一个例子,他离家出走的太急,腰包里钱没揣够,没出半个月就过不下去了,贾蓉贾蔷倒是大方,乐意支助他,但是他也不好意思让侄子们养着,便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时候回家去拿点儿。可惜他左算右算也没算准一个好时候,磨了大半天的嘴皮子,做贼似的从王熙凤那里要出五百两银票来,一路上三步一回头的往出跑,悲催的被打扮的妖妖乔乔出二门遛弯的夏金桂撞了个正着。
夏金桂素性为人毫无闺阁理法,有时高兴,便打扮的妖调非常,自以为美,而且她出身商门,脑子里全然没有女子不出二门的概念,随心所欲惯了,迎面撞上外男,连个遮掩都没有,还下死眼盯着贾琏没命的看。
贾琏二十多岁年纪,正是风流倜傥的佳期,男性魅力毕露,全然不同于一团孩子样的贾宝玉,何况他还有着一副不下于贾宝玉的俊美面目,那夏金桂自从结婚以后就独守空房,饥渴非常,乍一见贾琏,顿时如见了臭鸡蛋的苍蝇一样,几乎没一头扑上去。
贾琏是个风流的,而且有时候风流的近乎下流,但是身为世家公子,兄弟妻不可戏的操守还是有的,何况以夏金桂的彪悍,就算她不是兄弟妻,贾琏也不敢沾惹,那东西沾上了甩不掉啊!
但夏金桂也不这么想,自从那日跟贾琏打了照面,她就见天儿的抱怨:“我这样人,为什么碰着这个瞎眼的娘,不配给琏二爷,偏给了这么个混账糊涂行子?”
宝蟾也帮腔:”谁说不是呢,奶奶的人品相貌,配给琏二爷多好着呢,偏却落到这个什么狗屁宝二爷手上,真真是一朵鲜花插上了牛粪,我都替奶奶可惜得慌。”说的特别义愤填膺,其实是自己心里惦记着贾琏。
夏金桂听了,越发得意,嘴上却假意推辞,宝蟾生怕金桂真的放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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