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究竟,想了一下,确实,道林也不是刨根究底的个性,他是惯会装糊涂的,那些棱角早就在幼年的虐待中被磨平,太好奇他是活不到长大的。“不累。”
道林长长地哦了一声。
埃里克又说,“过来,我给你把头发擦干。”
道林顺从听话地坐到埃里克身前的椅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情仍然有点恍惚,像是陷在一场梦中。
房间里安静极了,窗户紧闭着阻挡凛冽的寒风,窗帘拉开,阳光照亮半片地板,桌上一盆养在甜白瓷器里的水仙上几簇花苞,亟待绽放。
道林忽然轻声说:“我应当听你的话。”又说,“我以后会听从你的。”
埃里克用干布擦拭道林头发时,兀的发现道林的鬓边有几缕白发,他怔愣住,道林的发色是灿烂的金色,白发夹杂在其间并不十分容易察觉,但埃里克仍然有触目惊心之感。
这时,仆人上来敲门,在门外说:“主人,凡尔纳先生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