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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浓似酒,花故醉人,夜色澄如水,月来洗俗。
阿绿坐上归家的车驾,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着,穿过条较窄巷道时恰好与他人的驾辇狭路相逢。
“前面是谁?”对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好像是杜詹事的姑娘。”
“哦,给她让路。”
等过了这一段,阿绿把坐在外面的丫鬟叫进来,问她刚才是谁在外面。
“是陶父母的姑娘。”丫鬟打着瞌睡,头撞得车壁砰砰响。
“她为何给我让路?”阿绿百思不得其解。
丫鬟在他面前野惯了,说话没大没小,何况母亲也不在这里,她便更是放肆起来。
“向小姐你示好呗。我听夫人身边的小梅姐说,崔夫人最近跟陶父母的夫人走得很近,那夫人名声彪悍,陶小姐也是远近闻名的泼辣美人,之前求亲的都让她骂走了。陶小姐要是嫁过来,肯定能拿住蔡大公子。”
“你懂什么,乱点鸳鸯谱。”阿绿不禁笑出声。
“我怎么不懂了!”丫鬟瞪着眼睛,“我看哪,十拿九稳了!”
不晓得是天意如此还是怎的,最后果然遂了丫鬟的心,陶家同蔡家定了亲,交换庚帖过了六礼,看了日子下个月就合适,于是婚事就这么操办起来了。
蔡、陶两家大婚之日,阿绿还上门吃了喜酒。
不论旁人多少猜测,总之一年后,蔡群的长子出生了,满月之时宴请宾客,庆贺弄璋之喜。
满朝文武,大半都携家带口地来沾沾喜气。
流水席摆了十几日,才渐渐停息。
入夜,阿绿将将睡下,便有人来敲他的门,原来是母亲身边的丫头,神色焦急,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先去前厅罢!”
等阿绿重新穿好衣裳匆匆赶到前厅,发现母亲和继父都在。
“父亲,母亲。”
杜詹事颔首,母亲则是神情有些奇怪,说不清是在笑还是在恼。
“方才蔡家派人来请我们回去,说是有要事相商,”母亲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福镯,“大半夜的不知何事如此焦急,阿绿也是蔡家出来的,便同我一起去吧。”
于家距离蔡家不算近,匆匆赶到,夜已深了。杜詹事明日还须早朝,便没有陪同,只叮嘱阿绿照顾好母亲,今夜隐约有些变数切莫让他人错伤了母亲。
下人点着灯引着母子二人经过抄手游廊和镂空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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