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马路上徘徊又徘徊,看过的恐怖片画面也在她的脑海里徘徊又徘徊,七岁的小女孩害怕地红了眼角,她觉得自己很没用,不仅没能把爸爸带回来,居然还把自己弄丢了。
最后是宋厌瑾找到了她,他在她潸潸的泪眼里拉住她的手,那时她听着少年一声声温柔的“小鱼”,仰起脸的瞬间发现,原来头顶的月亮是这样亮,比语文书里任何一课的月夜还要亮。
而这一回,她要把他带回来。
谢虞晚让纪渝回去搬救兵,自己则孤身一人握着宋厌瑾的剑去寻他,时光仿佛倒流回七岁,只是这一次换她去找他。
她之所以有这个自信,是因为谢虞晚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他们撞见的这头妖邪的能力。
当熟悉的千钧重感袭来时,这一次瞬间软绵绵的是她的手臂,谢虞晚没有试图抬剑,她闭上了眼。
无论是何种法术,最重要的无非是两件东西——人和器。这头妖邪的能力是通过控制人的方式控制器,可只要人在剑在,谢虞晚就有“失控”的法子。
谁说剑只能用手去挽?她的破局之法正是以念来驭剑!
谢虞晚本就擅织幻术,与幻术同源的“以念驭剑”是她学的最好的一式,只顷刻间,万念皆归灵府,催动皓皓寒影,剑意遂出,只见流光破空,三寸青锋直斩妖邪而去!
铁锈味从五脏六腑涌上喉头,本该没有知觉的手腕开始痉挛,剑光越远,谢虞晚的眉心也就蹙得越紧。
当剑尖以滔滔怒势捅穿妖邪身躯时,谢虞晚的膝同时脱力地软下,不过手臂间那腔沉沉的重感终于消失,谢虞晚于是借宋雁锦的剑撑住地面,这才没有直接跪倒。
“小鱼?”
不确定的女声在头顶响起,谢虞晚抬起眼,勾起苍白的唇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