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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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许乔无声的反抗，即便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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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乔是个好学的人，他是真的可以把所有精力投注到自己事业上，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想一个人在德国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待一辈子。

六年前蒋聿的母亲找上门的时候，许乔还和陆子鸣一起在二院附院上班。

许乔记得很清楚，那天中午他跟陆子鸣在医院食堂吃饭，有个穿着圆领藕色衣裙的妇人找到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便是秦卫邦。她的样貌已经不能说是年轻了，但气质却端庄华贵，叫人凭空就生出一种凛冽的敬畏之感。

妇人将许乔单独约至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从他祖辈开始聊起，谈及旁系亲属，又回到了许乔自己身上。她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让许乔明白他一个男人和蒋聿走在一起，是一件多么背德离谱、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情。那种感觉就好像他再死缠着蒋聿不放，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许乔从咖啡厅走出来的时候，妇人微笑着跟他说：年轻人嘛，总会犯错的，改了就还是好孩子。好孩子一般都是会得到奖励的——你单位有几个保送到德国进修的名额，我已经给你留好了，你去申请了就通过，期间一切费用都由我来出。祝你前程似锦。

绵里藏针的话扎得许乔筋骨生疼、如芒在背，他朝妇人鞠了个躬，逃也似的跑了。

尽管当时蒋聿竭力反对，许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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