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决战（中）

着很远，他看不清楚寨子的具体建筑规模，只觉得那一道墙后仿佛有视线投来，注视着峡谷里的人马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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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复杂的地形，军队不可能前后相继地整体行动，只能分成数十乃至上百组，沿着任何可能的道路行进。按照昨日的计划，这个方向的任何堡寨都应该提前被摧毁，不应该有漏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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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带住马，往河滩边上停下，一直凝视着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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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视线里，那座小寨子附近出现了蚂蚁一样攀登上去的人群，寨子里接连往外投掷巨石，却一点都阻止不了进攻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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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就翻越了矮墙，寨子里爆发出厮杀声。人群中有一个格外矫健的战士，就如猿猴般踏着矮墙奔走，接连杀死好几个试图封堵缺口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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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勇猛吓得敌人胆寒，当他又一次冲到某个敌人面前，那敌人连连后退，竟从矮墙顶端跳了出去，可能想沿着陡峭的山坡逃跑。但雪后的山地没法落脚，那敌人的身躯从踉跄到翻滚，很快就下坠到看不见的地方。只有惨叫声拖得很长，在山间发出凄厉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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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敌人坠落，那矫健的战士高举起弯刀，大声喊叫，引得一片片呼喊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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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在启程前，专门下令：大军所到之处有无法避让的屯堡、军寨，务必围裹攻克，碰上散落军民，必须尽数杀死。不止在绥德等地，他们从夏国的西平府离开，去往夏州的路上，就已经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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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大军越来越接近汉人统治的区域，人烟有所密集，想要依靠屠杀来封闭消息很难，但成吉思汗并没有取消命令，依然要求各部沿途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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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那一路的是谁？带着多少人？这会打战的又是什么人？”成吉思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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