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当身上的银子哗啦啦的花出去一部分后,顾响踏出医馆,眼睛还是不太适应外面的阳光。除了刺痛之外,心底油然而生一种重获新生的劳改犯的滋味。
倘若大夫的话没有错,他就不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古董,而是一个真正表里如一的二十多岁的青年。那么这样一来,他之前就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扣除进入十绝关的十三年,再天资卓绝的人也不可能在十岁左右就达到闭死关的地步!
顾响掂量着手上的钱袋子,感慨道:“除非妖孽转世吧。”
把烦恼的事情抛之脑后,他转身往酒楼茶馆的方向走去,最近着实过了一把出名的瘾,不接着机会好好听一听说书先生的夸奖,他都不好意思这么快离开塞北了。
茶楼里。
身体还没康复,他随便点了一碗热茶,斗篷放在一旁,坐在包厢的位置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台上,一身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拍桌,面红耳赤的讲起了发生在塞北的武林大事,什么十绝关,什么战神图录,闻所未闻的事情听得其他人津津有味。
普通人根本不理解武道的事情,提及破碎虚空就直接联想成道士的成仙,甚至还有人说十三年不娶妻生子,在个荒郊野外的地方闭关完全是吃饱了撑着,有福不会享受。
顾响没有任何怒气,手指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茶叶,直到外面某些人起哄的质疑声越来越强烈,就像是达到某种临界点,外面的热闹气氛突然化作死寂,鸦雀无声。紧接着有人颤抖的喊了出来,“西方魔教的人?”
顾响的眼皮子跳了跳。
有人来了,还是冲着他来的。顾响在穿越后敏锐了百倍的神经发出警报,立刻推开窗户,朝外面一跃,踏着房檐离去。
在他吃了一回霸王餐后,二楼包厢的门被推开。
枯瘦如竹的一个老者走进来,手指沾了沾桌子上的茶水,温度还残留在上面。他浑浊的目光闪过锐利,对身后的同伴说道:“如教主所料,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