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月缺乏社会生活经验,难以想象。
廉生说,就是把鱼切成片,片鱼的时候,刀子片到了手上,哗啦啦地淌血,缝了十几针。宝月倒吸一口冷气,她这辈子还不知道缝针是什么滋味呢。然后她很快心情变得黯淡下来,她知道她跟廉生是有多大的差距,在她一直安安心心住在学校的象牙塔里读书的时候,廉生早都出入社会忍受生活的各种毒打了。如果不是因为她家装新房,不是因为她爱上他的眼睛和他的身体,不是因为她的放纵和任性,她跟他原本就只是两条平行线而已,宝月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没有尽头的歧路。
宝月呆呆望着廉生给她吹完头发后光着身子去那只玫红色的马桶上撒尿。她忽然想到看过的AV里男演员把女演员摁倒在差不多艳俗的马桶上哼哧哼哧地做爱,忽然恍然大悟,原来马桶还有这个功能呢。然后她忽然一下子就笑了。
廉生扯了几张卫生纸,擦干下面,回头见宝月扶着床栏杆笑得后仰,问你笑什么?宝月说,没什么,笑你屁股长得还蛮好看的嘛。廉生也跟她学得油起来,回头道,咋,你也想上我?宝月咯咯笑起来,说我才不想呢,我只是想,你外形条件这么好,要是再读个大学,那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追你呢。学历当然是廉生难以言喻的隐痛,廉生有些无奈地说,我家没那个条件,再说,我讨厌学习,学习一直很差,我没有读书的信心和能力。
宝月有些迷惘地望着她的小情人回到她身边。曾经她有过那样疯狂和冒险的想法,她想人是可以变的嘛,人是可以被塑造的嘛,就像女娲造人一样,她也可以慢慢培养廉生的内涵嘛,让他看起来能够匹配得上她,赶得上她——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她让他多读书,但他不喜欢读书,连最通俗的都不愿意读一读;她喜欢电影,可他只喜欢电影解说,她带他看的那些让她热泪盈眶的电影,他总是昏昏欲睡;她喜欢让他陪她画画,可他总是在等她的时候烦躁地摩挲裤腿,不知道那些画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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