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开来,若是一个女生在场,绝对是要吐了。
苟苛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铁面男子:“先从你的名字开始。”这是一种讯问的技巧,先从无关紧要的问题问起,如果对方回答了的话再慢慢引导就可以问出更重要的问题。但这这招这次并没有起作用。
“因他的恩典我们被修补,因我们的信仰他得重生……“铁面男字青筋暴起,脖子涨得通红,看得出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但没有痛哼一声,也没有停下咏唱祷告词。反而把用右手握住铁面具,开始撕扯。
“败的零件当被重铸,重新安置于火焰与圣油的熔炉……”随着撕扯,铁面具下开始发出细碎的类似布片被撕开的声音,一滴滴血液顺着面具的底部滴下来,显得相当诡异。
“破碎的零件当被聚集,予我们救赎,予我们重生……一切赞美归于破碎之神!”随着血肉被撕碎的声音和大量的血液被甩开,铁面男子终于把面具撕下。
“啊!”看到面具下男子的样子,苟苛被被吓得连退三步。躺在树下的男子整张脸的皮肤连着眼皮黏在面具背面,被男子自己生生扯下。
血肉模糊、已经不能称之为脸的面部上,依稀只剩没了皮肤保护的肌肉组织,很多地方露出白骨森森。没了眼皮遮挡,男子的眼睛显得格外狰狞,在边缘露出白骨的眼窝中,两颗带着浓密血线的眼珠子转向苟苛,直勾勾盯着他。
这人竟是把一块铁面具烙在了自己脸上!对自己都这么狠,怪不得对他人会那么残忍。自知无法从他口中问出一句话的苟苛,一手拿起钢弩对准了男子血肉模糊的脸,决定不再让他遭受更多的痛苦。
铁面男有自己的坚持,苟苛何尝不是呢。
苟苛想起不知道是那本书上说过,如果为了吃饭,哪怕收割上千株小麦生命,也是符合道德的;而若只是因为无聊,哪怕只是割伤了一株幼苗,那也是不符合道德的,因为前者是为了生存不得已为之,而后者则是在不必要的情况下伤害了无辜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