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里的说法兴许是不一样的,只是他忘的东西有点多,对于外界的认知大都来源于传闻,对于印记一事实在没什么头绪。
“你画这印记,什么说法?”他头顶突然落下来一句询问。
医尘雪原就因为这人拐弯抹角说他耳朵不好使的事生气,这会儿当事人先开了口就有些示好的意味,医尘雪气瞬间消了大半。
他微仰起头来:“道长,你是傀师,这印记什么说法还用问我?”
司故渊没看他,目光直直落在那个印记上:“也有例外。”
他垂眸时眼睑投下来浓长的阴影,眼里的冷感被遮住了大半,显得人温和了不少。
烛光晃开一片时,医尘雪正抬着头看他,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可等到他想抓住那点熟悉的感觉细细想一想时,却又什么都想不到了。
无奈,他闭了下眼,把脑子里乱成一团的念头掐掉,问道:“你怎么就确定我是例外?”
然后他就看见这人倾了身,指尖落在那个印记上,侧了脸朝他看过来,声音响在他耳边。
“这个,不像名姓。”
傀师的印记形状,有借花借草的,但容易弄混,因此绝大多数的印记都和傀师本人的名姓有关。而医尘雪向来是随手就画,有时是花,有时是叶,也有潦草勾上几笔的时候,和名姓相差甚远。司故渊有此一问并不奇怪,但医尘雪并不想顺着他的话承认。
“我的名姓有些特殊,道长不认得罢了。”
“不是。”司故渊却摇了头,“再特殊的名姓,也不会这么不讲究。”
“不讲究?”医尘雪歪了下头,没听明白,“除了和名姓相关,傀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