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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夸赞。”冯蕴眨眨眼,看他气色不是太好,不再多说了。
“我下去把他打发了。”
裴獗微微点头,“辛苦蕴娘。”
“不辛苦,应该的。”
身为他的妻子,或是王府长史,这都是冯蕴应当应分的事。
她安抚地捏了捏裴獗的手,又叮嘱了姚儒几句,径直打了帘子出去。
公公没得到回应,还在庭院里等候,紧张,彷徨,手足无措。
冯蕴笑着将人请到花厅。
奉了好茶,又让小满塞了个钱袋,微笑道:“公公,陛下一片好意,大王却甚为惶恐。这回,怕是要抗旨不遵了……”
传旨公公尴尬地看着冯蕴,拭了拭脑门的冷汗。
面前的人哪里是雍怀王妃啊。
一旦接下诏书,那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公公不敢直视冯蕴的眼睛,小心翼翼地低头告罪。
“请王妃容杂家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一纸诏书,是陛下心意所致,大王还是万莫辜负得好。”
“唉。”冯蕴看他说得实在,也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轻轻叹息道:
“这阵子,大王都要被坊间的流言和唾沫给淹没了。那些说法,哪个忠肝义胆的臣子承受得住?公公,这诏书,大王是万万接不得的,不然,这谋逆篡位的罪名,就坐实了啊。”
公公脸色更是窘迫。
“这,这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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