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难道陛下竟会因为疑心大王偷盗布防图,就害上心病?”
温行溯嘴角微微一抿,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具体陛下如何说的,长公主也未曾与平原说起,我也就不得而知了。我只听平原说起……陛下曾恳求长公主,放过他……”
“放过他?”
冯蕴眼神一顿,扬了扬眉,“陛下是一国之君,坐拥天下,无所不能,这话岂不可笑?”
温行溯点点头,轻声说道:“据说陛下受了惊吓,装病不肯上朝。还扬言要禅让帝位于雍怀王……”
禅让?
冯蕴心脏一缩。
午后的阳光从水榭的檐头探进来,洒在温行溯年轻英俊的脸颊上,明晃晃的,冯蕴看着,眼前一片发花。
元寅胆小她是知道的。
当初他领命攻打邺城,阵前畏惧,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还曾一度成为北雍军里的笑料。
更何况,在他登基之前,裴獗特地囚禁了他的儿子?
“呵。”
冯蕴笑了一声。
低低的嗓音,没有喜怒。
“长公主怎么说?”
温行溯安静地打量着冯蕴。
久不说话,空气便沉闷下来。
片刻,才听到隐隐的叹息声。
“长公主为保住元氏江山,费尽心机,怎会同意禅让的请求?她认为皇帝是中邪了,这才会去净心寺,想求方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