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母亲和谢献扯上关系的瞬间,她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又恼怒起来。
“你胡说八道!死到临头,还想污我母亲名声。明明就是冯敬廷喜新厌旧,与陈氏勾搭成奸,却要反咬一口我母亲?”
冯敬尧微微瘪嘴,嘲弄地瞥她一眼。
“你若不信,大可找你父亲求证……再是不信,可以问你外祖家,知是不知……”
冯蕴冷哼,“我外祖父和外祖母,早就故去。你以为信口雌黄,就没有人拆穿你了?”
冯敬尧冷冷地看过来,“卢家人又没有死绝,你倘若有心,总能问到的。你母亲嫁入冯家之前,就心系谢献,无奈嫁入冯家,是因谢献早已娶妻。不然,你父母的矛盾因何而来,你父亲又为何醉酒夜宿陈氏家中,以致有了冯莹?还有,以你母亲的脑子,明知此事,为何会不闻不问,这分明就是心虚有愧。十二娘,一切都是有根源的。你母亲,死得不冤。”
“无耻之尤。”
冯蕴气得胸膛起伏,指着他,手指都在发抖。
裴獗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安抚一般用力,又松开。
“谢献与你有何仇怨,你竟下得如此狠心,不仅要他满门抄斩,还要让全体谢家军陪葬!?”
冯敬尧撩高眼皮,盯着裴獗。
久久,他才冷嗤一声。
“你就是当年在并州逃走的那个谢家余孽吧?谢七郎?”
裴獗目光凉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冯敬尧沉吟片刻,突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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