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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他亲眼看到母亲被凌辱致死的那天。
“我那时哀思难止,却也不该辜负蕴娘的心意。”
冯蕴慢慢伸手,扣住他的指尖。
上辈子,她不知裴獗有那样的遭遇。
如今听来,恍然大悟。
裴獗本就怀疑冯家与谢献之死有关,那她就是害死他父母和谢家军的仇人的女儿。在生母的忌日,收到仇人的女儿送的贺礼,心中千般恼恨,也没有办法向任何人吐露。
她的委屈在脸上,裴獗的煎熬却在心里。
冯蕴这一想,竟也释然。
毕竟他当时恨到极点,也只是甩手离开,并没有拿她出气。
她仰着头,小声道:“同样的错,我竟然犯了第二次。”
她微微牵唇,眼窝里满是歉意,“今日,我又自作主张,如此隆重地为你庆生,你……不要恼我了,好吗?”
裴獗摇头,黑眸里笼罩着奇异的亮光,语气松缓,如同玩笑一般。
“感谢上苍,我又穿上了蕴娘亲手做的新衣。”
一个又字,带着两世的沧桑。
冯蕴眼眸微微一弯,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那件衣裳,我后来锁在了箱子里。”
“我知道。”裴獗捧着她的脸,悸动得微微喘一口气,慢慢吻下去,“后来,我穿着它,去追过你。”
冯蕴喉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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