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残杀,死于非命更快活的呢?
“我猜到萧三会过河拆桥,总有容不得冯家嚣张那一日,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裴獗道:“冯家逼得太急了。”
“是吗?”冯蕴笑问,“逼他什么了?”
裴獗盯住她,“从前逼他娶平妻,如今逼他立后。”
呵!冯蕴眉头都没有蹙一下,淡淡道:“像他所为。他啊,怎么肯任人摆布呢?”
裴獗目光深邃,心绪很是复杂。
他时常欣喜她与自己的默契,又十分嫉妒她对萧呈的了解。
是的,嫉妒。
裴獗不愿承认,却不得不面对的陌生情绪。
神情沉静地站立半晌,他问:“蕴娘说,我应当顺应他的心意吗?”
冯蕴轻笑一下,“那要看大王的取舍。若说萧呈是猛虎,那冯敬尧便是毒蛇,放归山林,往后就不好再捉了。”
裴獗问:“你想他死吗?”
冯蕴微微一笑:“他死之前,我想知道我阿母惨死的真相。”
裴獗沉默。
这,正是萧呈给他们送的大礼。
应该说,是送给冯蕴的大礼。
他黑眸幽幽淡淡,抬头看一眼道旁盛开的海棠,折下一朵,插在冯蕴的发间,平静地道:“蕴娘可有想过,他这么做,是想你念他的情。”
冯蕴抚了抚鬓发上的花儿,侧目看过去,男人英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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