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玉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瞪着林聪,从体会到他话中的含义。
“大哥……”
涂凌光忙道:“都别说,你先走,我马上就到。”
林铭玉拨转马头,对他点点头,领着家仆飞快地跑远了。涂凌光扫了眼表情各异的众人,独对薛蟠道:“今儿这事就罢了,铭哥儿的话就是我的话,你莫惹他!”
王平阳等人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昌平王府的主子走了,王平阳等人在侍卫的冷面之下,识趣地退出这片山林。薛蟠挺着脊背坐在马上,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文起,别绷着脸,涂二不是个招麻烦的人,你放宽心吧。再说看在叔叔的面儿上,他也不会为难你,赶明儿你做个东,把人请来喝一顿酒,万事都说开了,怕甚!”
王平阳想得远,凭借族叔王子腾的权势,在京都盘龙卧虎的局面中,自然是个香饽饽,没人愿意轻易开罪的。因而他觉得薛蟠的惧怕大可不必,心里头颇是看轻了几分:到底是商户出身,上不得台面!
王平阳如何做想,薛蟠一概不知,他脑海里一幕幕重现的,是方才林铭玉含泪惊慌的模样,心里头翻江倒海,自己也理不清这一团乱麻所为何来,一面心底暗暗欢喜:看你能张狂到几时。这念头让他又痛又快,独自回味着,竟是把旁人之语混都忘了。
且说林铭玉快马加鞭赶回林府,林锐忙忙地迎出来,镇定道:“铭玉,别急!黛玉妹妹在东房里歇着,无碍的。”
林铭玉只觉得手指隐隐发抖,他点点头,情绪还是控制得平稳:“九哥,你费心了。我要问一问详情。”
林锐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林铭玉手指发软,忙用双手捧了。林锐轻叹一声,拿手搂住他的肩膀,像一座沉稳的靠山,让人心底凭增底气。
小厮跪伏在地上,因哭得久了,声音嘶哑:“自大爷与姑娘过京都,老爷的身体便感不适。公务又繁忙,大管家每每劝说,老爷总不肯放松一日,原还无妨。中秋之时,老爷与官老爷们喝酒,喝到大半夜才归家。回来赏与咱们下人们酒席月饼,才喝得一杯,便吐了血。大家都吓坏了,还是管家立刻命人请了大夫,才止了咳。”
林铭玉追问:“大夫如何说?”
小厮道:“听大夫的意思,老爷是久劳成疾,吃喝也不经心,虚亏了身体元气,这又喝了甚多酒,因而才引发了病根。这养了好几日,竟是越不堪了,精气神儿也不足,睡的时日越是长了。奴才来这一日,老爷又昏睡过去。大夫也拿不准还有多少时日,大爷,您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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